我和很多农民说过,你做农业,就需要学佛学。 佛学是什么?
一个是放下,或者说达到良心的平衡,在没有超过本位的权利下做事。这就是权利。现在我们更多的是,很多城市里面的朋友发现,可以学得很好,很明白,很相信,但是回到工作里去,就做不通,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则,不允许这么做。这说明在工业化里面,天辰怎么注册?你不能做到言行相一。你从事的什么工作,和你的精神信仰,现在是反着的。
所以,我们要建立的是一个真正使你的行与神能够和谐共一的环境,你做的东西不会反自然,反人类,不会给你造成压力。
在自然里面,你如果是一个小农夫的话,你就会感受到这一切。你只需要一小块土地,满足你的食物需求。物质需求很少,衣能蔽体,食能温饱,足矣。
你需要做的事情,是能够和动植物浑然一体,是朋友,是同事,你才能以没有自责的心态,看你的书籍,《圣经》也好,佛经也好,找到你的心灵的归宿。 我现在感恩的心很重,大地给予我的太多,原来以为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的心态。
我到过云南一些少数民族地区,他们的物质很贫乏,生活简朴,但是精神却很满足,很快乐。在他们心中有一种非物质的,虽不是佛教却也是很真实的信仰存在。他们尊重大自然的植物,认为这些植物也是有生命的,所以说,信仰是很重要的。其实,对于我们来说,只要能吃饱即可,不必要浪费太多的动植物等自然物,这也未尝不是一种生活的态度。现在我们更多的是把需求、快乐建立于对心外之物的追求上,尤其是物质上。在农业自然里面,也应该知道道德是怎样一个词汇,道就是万事万物运行的规律,德就是遵循这个规律。
在我们的传统文化包括儒、道和佛等,这些文化中包括许多有关人与自然和谐的解说。“五四”以来打倒孔孟等传统文化,吸收外来文化,背离了传统之路,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中国的落后。其实,中国的落后并非传统文化所导致,所以,这样做恰恰是舍弃了民族精神的精髓,并加罪名于其上。
统治者以为西方“民主与科学”可以复兴中国,其实什么是真正的科学,科学首先应该是尊重自然规律,这种科学却使得我们背离了中国农业发展的实际状况,舍弃自给自足的小农生产的发展道路,选择一条西方工业化的道路,忽视了自然与人的和谐发展,因此其非真正的科学。直至现在对此反思的还是很少,从现在开始我们可以试着反思。
现在讲一下生态农业和大家的关系。
首先,说吃的问题。
二战以后,化学物品越来越用于我们的农业生产中,现在用于农业的化肥,在当时是作为一种毒气来释放的,是一种毒品。
我们几十年来将其加工以农药的形式用于我们的农作物,
天辰官网设计成为现在农作物最重要的问题,并且日趋严重。
我们在吃这样产出的农产品时,无形中就将毒素一并吞下,这也是我们现代国人身体虚弱的原因之一。人为的病害越来越多,吃的问题带来的疾病,越来越多。
现在这些问题没有得到重视,因为我们认同了一条工业化道路。农村的孩子上学,和城市的孩子一样消费。
比如,小麦现在一块钱一斤,几十年前是三毛钱斤,涨了几倍,而工业产品涨了几倍甚至几十倍。在中国农民由于成本不够,生存不下去,不能安心于务农,种出来的庄稼投入的精力和劳动都不够。
这些都造成国人的体质虚弱,因为没有吃到健康的食品。粮食给我们的能量不专心,国人也就少了一份专心和投入的心态。
国家把农民奔小康,更多的放在对土地的掠夺的方式来获取,虽然现在不是处于鸦片时代,却是处于农药发展的时代,但确实是农药化肥的时代,作为一个农民我对此深感愧疚。这说明了农业是不能纳入我们的流通体系的,不能纳入市场体系的。
因为与工业产品相比,农产品不能提升到工业产品那么高的价格来制造,那样的话,我们的世界,就会无法承受。
我们要解决根本问题,要看到土地给予我们的是自给自足,我们城市、农村两元分割的状态使得农业产出的同时对生态造成了巨大的破坏,同时城市人的健康亦越来越糟糕,这就说明了我们的二元格局从健康、环境方面都是不合理的格局。
我们要找到一条可以包容我们,使我们健康的生活,同时又不忽视自然界的所有动植物的存在的道路。这就是在摒弃了西方上世纪形成城市化的世界,要找到的另一条路。
这条路,不是要探索,而是要我们回归于五千年来道家儒家所倡导的符合自然的生活法则。现在国内外一些非主流的人士,现在试图建立一种与自然想结合的社区生态农业模式,而不是没有一点生机的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。
这个体系的建立,要求我们更多的青年和每一位有识之士,应该认识到现代化的城市发展之路是反自然的,找到一条适合我们国家发展的生态道路是必然的选择。只有在这样的生态环境中生活,才能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,否则,更多的人回到城市里,在反自然的状态下生存,会面临无助,无边无际的苦恼。
下一步,要建立这样的生态系统:我们有社区有幼儿园有教育体系,建立生态房子,生产系统,一切与自然相融,使水等自然资源循环利用。
所以,我们学佛是一个很好的因缘,是人的问题。结合农业生产的问题,可以说,城市化应该说是已经走到了尽头。
其结局有二:
一就是它有一个爆炸性的发展,我们把自然的一切都破坏了,使得我们人类几乎无处可存。
我们不能再造一个自然,我们只能在自然里面生存,我们不遵循这个道,也没有立这个德,如果继续这样走下去,就会产生无穷的烦恼。
你们所信仰的东西,如果有和你们的生产完全是脱离的东西,你们的苦恼就无法解决。国人都需要思考,我们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环境。
我们通过学佛,学习经典学说来思考这个问题,这不是一个文化、科学、知识的问题,是身体力行的指导我们修行的,几十年的生命的一个心灵的通道,指导我们该如何做。
你把一个冰糕袋子扔进垃圾筒这样看是对的,但是你要从发展的眼光来看的话,这样就是很微小的,我们不是要建立另外一个这样的世界。
但是我们确实也要思考,我们下一步该怎么样?应该建立一个人与自然更加和谐的生产系统,然后在精神上我们有佛学的老师,这么好的道场来给我们提供,那么我们就是要建好这样的生产系统!
说完了!(众人鼓掌)
营 员:
我也来自农村,今天听你的讲座感触很深。我想问现在在你的农场里,你怎样处理草的问题?
安金磊:
你的问题很好,这里我写了一个小册子给全国农民的,就是《千年草的秘密》。草在几千年的农业里面,都是坏的,谁的田里的草不清除,就是不勤劳的。可能你们最烦的就是草。现在,我就给草做了一个千年的平反。
我是有18年的生产实践的,我的说法,在中国,在中科院还没有检测到,在加拿大正在做这个实验,一年半,数据就能出来。
我们来思考,土地不种庄稼,为什么几十年不荒废?因为有草皮,草有分解有害细菌的能力,这些细菌会使单一化的种植进行不下去。
在植物的生长过程中,在扎根以前,也需要借助草,20公分以下的,来净化土壤,创造一个无菌的环境。我有八年的种植数据。草是我们的救命恩人。
营 员:
您讲的核心问题就是人与自然的和谐,按照古人的说法就是“天人合一”。这我可以理解。但是,我们也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,现在国家过推行的政策、指导思想及价值观念等都在指向工业化,而我们是无法阻挡国家政策的实施。我们单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,这么做能否改变朝向工业化发展的道路,真正找到一条能达到人与自然和谐的道路?
安金磊:
来到这里,我更多的是来学习,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,国家的政策也是人制定的,是比你年龄大的人制定的。我们有了新的想法,也要反思错误的地方。
我走过很多的路,农大、清华、中科院,我都走访过。从人与自然的角度看,人类很多的行为都是反自然的,要受到惩罚的。
我们几千年的小农生活是最稳定的,一家人在一起,自给自足。其实很多西方的国家,也有人这样做。我这种搞农业的做法,看来很落后,国家的领导人也用我的农场里面产出的果实去做月饼,这就其实也说明了这个问题,已经引起了注意。
但是,现在社会突出了一种物欲,把某一种单一的人的需要,物欲突出了,很危险。
做人必需修佛学等传统文化。儒家对于人应该怎样走,其实已经看透了。只是有些规律是不能动的。
老子李耳讲:有机械者必有机心,有机心者必有机事。现在在北京成立了国人合作社,来反思这个问题。西方很多人也在关注中国下一步怎么走,而中国还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一点,还在盲从的追随他们。
我们怎样在农村里建立一个和自然相融合社区?在这里,我们既可以得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还可以得到城市里得不到的。我们要建真正的卫星城,可以建成生态型房子,土筑的,不用空调的,具备了城市不具备的优势。
现实是,现在这么多农村人口走出了农村,上了大学,都不愿意再回农村,他们认为农村是落后的,这就使得我们缺乏有知识的人来从事这个工作。
但现在我们已经开始着手做,这不是不可为。现在我们已经意识到城市的威胁是相当大的,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认为。
2006年6月4日,一个国际反权威化组织的总裁(地点在美国),一位曾获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女同胞到我这里来参观,她极力主张反对全球化。
我个人认为,城市化走了100年,与几千年的传统的文化下形成的稳定的社会结构,是不能相比的。
释明奘:
我现场调查一下,从农村走出来的,起码祖父辈是农村的举手。我也是农村的,我父母、兄弟、妹妹都是农村的。
我也去过欧洲,到过梅村,欧洲遵行欧盟农业保护政策,不像中国人多地多,例如在浙江、福建等地,人均耕地不到三亩地。欧洲人均占地200英亩,有农田退耕保护政策。
比方说,每500英亩地,有300英亩五年内不允许种田,只能长草。但是,由于将近二百年工业发展,有极多的农业补贴政策,不像中国的象征性补贴,修高速公路一亩地补偿青苗费,层层盘剥,1500元到农民手里,可能不到200元,有时还打白条。这些是很现实的。
我的问题是,面临中国13亿人口,9亿多是农民,这么少的耕地,没有这种轮休的保护农田的政策,要解决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,你的回到原始时代的、自然的,和农药、机械抗争的方式,是有出入的还是没有出入的?
安金磊:
您问得很好。您的担心是中国人太多,农业产出太少。其实,中国的传统农业发展到今天,并不是标准的、到位的农业。
我调查了全国很多地方,摸清了脉络,并非像我们害怕的那样。传统的农业差在哪儿呢?肥力过剩,但是缺水,总体是干旱的。肥力充裕,水没有调剂,很难。
我做了六年,不算化肥农药病害的成本投入,六年中,三年几乎是绝收的,因为病害太重了。
比如,人得肥胖病,危害不只是胖,胃肠也坏了,也影响健康。
现在,我们可以打机井,节水灌溉,产量的差别,不是很大。更主要的问题,是要调整国人的心态。我们更多的人,像你们这个年龄的青年人或是更小岁数的,以为我们的国家所有的东西都很丰富,资源多、地大物博。
例如,超市里物品多得不得了,看着就想买,造成的假象是我们的物质太丰富了。其实不然,我们太贫乏了。我们每天消费的东西,太多了。
现在,一个城市孩子四个月的消费量,相当于20世纪50年代农村一家三口一年的消费。
释明奘:
看来这些现实问题比禅、比佛法与我们更息息相关。我还有问题,我前几天回到我在北京山里的小院,院里的李子树长得非常好,没打过农药,每年的果子,虫子先吃一半,另一半我总不好意思还和它们争吧?(众笑声)。种的黄瓜,颗粒无收,草比黄瓜秧长。
现实问题是,不用农药,产量问题,真不是问题吗?有些你可以用农田灌溉,机井解决的,但是真正的问题,是体现了你的个人行为,还是你能够不靠有识之士的参与,也不用政府的精力投入,政策倾斜,单靠自己的力量,你有多大的空间,让大家接受你的观点,走回有机农业呢?
安金磊:
我感谢你的小院搞得这么好。我只想说,其实,农业远不是一个生产技术的环节,更重要的是你怎样看待自然的问题。你要怀着尊重,和降低本位,降到你个人的运用你的权利、施展你的权利的范围内。
这个事情,也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,是更多的人拥有共同的信仰,或是尊重、敬畏,然后是做更大的如地球村一样的生态村,“地球村”大家都知道吧,是廖居士做的,中国联合国生态村。